第35章 胖瘦老板说奇闻
要是万毅现在就在现场，他肯定会激动得流下幸福的眼泪。
南H52X36，正是这台面包车，让我们找得天昏地暗，最后还找到了朱三的临时赌场，让我们两个人双双挂彩。
这是多么痛的经历啊。
5236号面包车，我们就姑且这样叫吧。见到5236号面包车过来后，我调整了呼吸将心态放稳，连续拍起照片来，有的时候我还调到摄影模式，要录下一些有用的场景。
可以说，长焦距的相机还是好用的，老远地方的人从相机里看，就跟着面前一样。而且与望远镜比较起来，它最大的优点就是清晰。
面包车停下后，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，他们打开了车门的后座，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一头黄色的母牛从里面拉了下来。
虽然还是无法解答当天万毅问我的“面包车怎么能放进去一头牛”的问题，但是我现在是亲眼看到了这样的操作，这个就跟世界上那些有名的魔术师整的魔术一样，又不真实又在眼前。
神奇不神奇？精彩不精彩？
一直到今天，我都还没有搞懂一头牛是怎样放进一辆面包车的。
虽然无法穿透面包车拍到里面的场景，但是牛的特征、人的特征我倒是拍得一点不剩，有好多还是饱满构图的大特写，对于这些罪证的拍摄，我一点都不觉得浪费内存。
拍完这些后，我的任务其实已经结束了。接下来的事情，应该是林波他们刑侦的了，跟我再也没有关系。
“看到了没有，就是那两个人。”见到任务完成，我感觉有些轻松，就叫过已经打扫完卫生、从厕所里拉大号刚刚出来的杨子，把赵才亮他们的位置指给他看。“你认真看看，就是那两个人，对对对，他们牵着的母牛脑门中间有一道白毛。”
我清楚地指了赵才亮的位置给杨子看，说一会我们就回去吧，现在证据已经搞到了。
“我们不去制止他们两个？”听了我的话，杨子感觉很很诧异，说你居然能看着现在那两个人就站在那里，面对着群众的重要财产的丢失，一点反应都没有？
“你对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吗？”杨子指责我说。他说我根本就配不上警察这个职业，我这样的人是公安机关的渣滓。
呵呵，我特么本来就不是警察好不好。
辅警是警吗？在我看来，这个命题就跟“甜酒是不是酒”一样让人搞笑。
无非是名称有些相近、功能多少有些相似罢了。
就拿现在的情况来说，如果我是一名真正意义上的警察，那我就必须要义无反顾地顶上去，绝对要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，哪怕面对生命危险都不会退缩。
但是我是村警，说好听点是公安队伍的一个组成部分，说不好听其实就是一临时工而已，执法权有吗？专业技术有吗？
而且，甜酒和酒根本的区别是：价格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。
警察要是因公牺牲了，抚恤金起码要有百万元；辅警呢，那真不好说了哦，能有就不错了。
所以，我不会做这种拿着“两个拐”的工资，操“两杠二”的心的傻活路。
“那你现在就去吧，我帮你做好记录。”在很短时间内，我的内心想了很多，关于上还是不上，我有了自己的决定。半个月前在病房里关于是否应该立功受奖和得到宣传报道的事情，我们已经跟林波闹僵了一次，让我明白了很多的东西。
“现在却还是不行啊。”见到我已经决定甩手，杨子也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，他从法律的角度对我宣讲起来。
杨子说，现在上去并不是好时机，要是现在冲上去，赵才亮他们就会耍赖，找出种种理由来瞎掰，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，法官在定罪的时候，也不好下手。
“荒唐！”我对杨子说，牛都偷到了这个地方，难道还能耍赖？难道他们还真的会把牛给拉回去？
“有可能。”杨子说，你信不信，要是他们拉回去其实就是一个犯罪中止，判不了什么刑的，所以从法律的效果上来看，最好的结果就是对方交易完毕后公安机关能够当场逮住他们。
“那你就等他们犯罪既遂喽。”我收拾好相机，交代杨子继续盯梢，然后就下楼呼吸新鲜空气去了。
房间里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。
这个时候已经是早晨7点，金色的阳光正穿透云层，刺破了乡间的迷雾，洒在宁静又喧闹的小县城上。
这是一种充满希望的颜色，也是一种充满活力的颜色。
我下楼来到酒店的小饭馆，将相机放到了摩托车的尾箱上，再折回走到柜台前，跟肥胖的老板娘套起近乎来。
“您家还真是有钱啊，住这么大的房子，一年可是赚了不少吧，真是有福气哦。”我先是再点了一碗“锅巴粉”，然后就拍起肥胖老板娘没话找话说。
跟女人聊天，无非就是三个点：颜值、衣品和金钱。
面前这个肥胖的中年妇女，要说颜值的话那是绝对没有了，如果我真要睁眼说瞎话，可能自己都会吐；至于衣品，那种廉价的连衣裙，把身上裹得紧紧的，不仅是**肥腚，还有那一层层的肥肉都给箍得管不住给冒了出来。
颜值和衣品都不够，那就只有金钱才能奏效了。连拉皮条的钱都要去挣的女人，我想对于金钱一定是很敏感的。
“哪里哦，小本生意，不赔本就不错了。”老板娘果然上了钩，她一边否定我的问题，一边撩了撩衣袖，又昂头整理了一下头发。
呵呵。
我看见了，你的双手都有大大的金手镯，脖子上也有一跟很粗的项链，还挂着一个金菩萨的吊坠呢。
这些，肯定得花不少钱。
“老板别客气啊，又不是要偷要抢，只是羡慕而已。”我说咱们说真的，看看你手上那个手镯，我做一辈子的工都未必买得起呢，就算买得起也舍不得啊。
“不能这样说啊小伙子，这个只是千足金，脖子上的菩萨才值钱，是万足金呢。”肥胖的老板娘一边说着，一边弯腰要给我看她的项链，面前的雪白，露出了好大一片。
露是露了，但是要说美感的话，我只能再次呵呵了。
刚好这个时候，瘦小的老板端着煮好的“锅巴粉”过来，见到了眼前的一幕，他顿时就火了起来，说你们在干什么啊，聊得这么欢。
“别管他，又吃醋了。”肥胖老板娘一边轻声对我说，一边骂咧咧地回应瘦子老板，说人家客人问点事，就你会联想，还叽歪个什么鬼。
我当然不想撩老板娘，只是想问一些问题而已，于是就索性将煮好的粉给端在手上，靠着柜台吃了起来。
我又掏出了50块，买了一包“山南”香烟，胖子老板娘对我，那就更是看得顺眼了。
我趁机问她，说我刚才在外边等朋友的时候，看到一些技能好神奇哦，有些人居然能拿一辆小小的面包车，装着一头好大的牛呢，就跟演杂技一样。
“那些是三只手。”胖老板娘说，他说那些就不是好人，你朋友不会也是那种货色吧。
“三只手”是我们这边的群众对盗贼的另外一个说法。
我连忙说不是不是，我朋友就是一个卖三轮车的，今天刚好要来这里出货。
“你还没有见到更神奇的呢。”这个时候，瘦子老板可能是怕我对胖子老板娘不怀好意，也走了过来，跟我吹嘘说，只是我眼界小没有看到，那些人还有很多神奇的本事呢。
我就连忙问，有什么本事啊？
“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牛给牵走，一点响声都不会有。”瘦子老板跟我说了一个故事，新雪县一个农民由于害怕自己家的牛被盗，结果就在牛棚的楼上铺了一张简易的床，每天晚上都会拽着系在牛鼻子上的绳子睡觉。然而有一天他醒来的时候，却发现手里的绳子早就被剪断了，牛棚里的牛已经被人给赶走了。
大哥，到底是盗贼猛还是那位兄弟睡得太死了啊。
“这个算什么，上次小王他们说那个还要有本事。”胖子老板娘听了瘦子老板的故事，就说上次听那个买牛的小王老板他们讲，说我们新雪县有一个号称“偷牛王”的人，能够有本事一个人牵着两头偷来的牛，从别人村子里路过，一点响动都没有，乖乖地跟他上车，绝对不会跑。
这些，还真的是有大本事的人啊。
由于从小在农村长大，长期接触耕牛，对牛的习性我还是相当了解的。一般情况下，当一个陌生人接近耕牛，牛就会嗷嗷叫并向其他方向奔跑，要是能做到不叫不闹还乖乖配合，那难度是极其高的。
“呵呵，你说那个算什么，我晓得有一个人还要厉害。”
“也不算什么嘛，另外一个更是不得了。”
……
说着说着，胖瘦老板两口中居然就跟比赛一样，争相说出从来往的顾客们嘴里听到的那些趣闻和奇闻。
至于我，就当免费白听了，当然也收集到了很多的资料。
“快点过去，不然牛就要被他们给卖了。”正当我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，杨子突然从楼上冲了下来，一边喊着一边冲了出去。
这个憨货，他真的要去制止赵才亮他们进行交易！
